科技让生活更美好
作者|杨乔
编辑|田
运营|刘山
12月14日，蔚来创始人兼董事长李斌与媒体交流时，能明显感觉到脸上似乎多了几道皱纹和白发。站在台上两个多小时，回答完媒体的140个问题，他半开玩笑地说自己要气短了。
面对媒体从四面八方抛出的各种问题，李斌做出了认真的回应。据蔚来的工作人员介绍，活动开始前，他们想先问一下要不要选再回答，但李斌拒绝了。
在这次交流中，他回答了财报亏损、内部人员和业务精简的进展、与长安和吉利在换电方面的合作、自主造车资质的相关事宜。
李斌也真诚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谈及自己这些年在企业战略上的得失，他坦言对公司经营风险的预测不足。”如果能对风险预测更加谨慎，很多措施可能会做得更早，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提升空是非常大的。”
说到我两年前说过的话“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仍然购买燃气汽车。”在这句话里，他也承认了自己当时说错了话，让大家觉得他自大无知。”这么多人买油罐车是有原因的。目前市场上60%还是油罐车。我说这话太早了。十年后，或者五年后，会更好。”
作为创始人，李斌能够正视自己过去的言论并加以反思，让外界看到蔚来的诚意，正如他自己所说，“致敬长远主义”需要勇气。
今年上半年，蔚来在交出一份糟糕的业绩后，终于在第三季度喘了口气。收入和销量都增长了，但亏损是挥不去的阴霾。前三季度净亏损超过153亿元。然而，李斌认为，虽然现在的挑战是巨大的，但比2019年要好。毕竟今年三季度末还有452亿现金。至少他知道自己未来半年的工资会在哪里。
今年以来，他总是在危机时刻筹钱。包括中东资本对蔚来的11亿美元投资和发行总额11.5亿美元的可转换优先债券，几笔投资的到来大大增强了蔚来的现金储备。
李斌告诉《城市圈》，一些投资者看重长期机会，而另一些人会看他最近的表现。“如果你相信长期的事情，认为你做的事情是符合逻辑的，公司不是乱来的，你遇到的一些问题是短期的，你当然会选择支持。”
在他看来，现在市场波动大，不确定性增加，很难要求所有人都这么做。但如果你能管理好自己的风险，跨越周期，就能获得回报。“我们是有思想的，有时候和外界不是那么匹配，肯定会遇到一些短期的困难。不同的投资者有不同的视角。非常感谢我们的投资人。”
虽然很多人认为蔚来坚持换电业务是浪费钱，但蔚来总裁秦表示，做NIO之家(蔚来集中来往的品牌社区)，做换电从来没有闲着。中国车企要打造高端品牌，要多做尝试，可能要交一些学费。但蔚来并没有浪费投资者的钱，更何况是一家效率低下的公司。”
据秦介绍，到目前为止，他和共用一间12平方米的办公室，住宾馆也是自己掏钱。住宿标准与蔚来一线员工相同。当他们需要乘坐商务舱时，他们必须自己支付费用。”说我们乱花钱是扯淡。”
事实上，蔚来今年也在反思，是否有可能砍掉一些不盈利的项目。此前，蔚来在三季报业绩交流会上提到，蔚来会对三年不盈利或者对毛利提升没有贡献的项目进行调整，比如自制电池。去年碳酸锂的价格从年初到年底至少涨了十倍。蔚来开始了自制电池的战略，甚至在上游布局锂矿。
现在，随着锂矿石价格的下降，电池的成本也下降了。李斌认为如果我们再做一次会有问题。裁员集中在电池制造部门。
对于2024年的期待，李斌优先考虑的是先生活。对于现在的价格战，他表示坚决不打。预计明年一季度后，将保持在月销2万辆的基准线之上。
以下为与秦及媒体对话节选:
谈换电:是蔚来的护城河
问:蔚来先后与长安和吉利签署了换电业务合作协议。在这样自由化的趋势下，权钱交易还是蔚来的护城河吗？雪梨朱宸慧生日
李斌:那一定是。我们看很多商家的时候，要换一些视角。如果阿里说你用我的阿里云卖东西，抢了淘宝天猫的生意，我就不做阿里云的生意了，这个CEO肯定不合格。所以今天我们的电力交换是蔚来在能源云的布局，背后的逻辑是一样的。魏来换电，最后的结果是对外开放。
问:蔚来汽车的NIO Power会独立融资吗？
李斌:NIO Power在2021年之前原本是一家有外部股东的独立公司，2021年成为全资公司。现在有投资者对NIO Power感兴趣，我们也不排斥独立融资。
问:与长安、吉利等企业合作换电有风险吗？
李斌:只有双赢，对双方都没有风险。我呼吁所有车企，看看哪辆车可以换电。底盘翻新，便宜的一两千万就够了，贵的也花不了多少钱。如果你卖更多的车，你会回来的。你能失去什么？
问:选择此时进行官宣合作的原因以及NIO Power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李斌:共享电力交换网络基于我们的下一代800V过充电和快速交换平台。我们应该迅速发展汽车。我们越早开始，就能越早为用户提供服务。现在别人要一年才能跟上这个发展速度。如果早点纳入技术路线，以后返工就少了。这与我们的财务状况无关。
▲(来源/蔚来官方)
问:引入合作伙伴会给NIO Power带来多大的降本效应？
李斌:我们不仅仅是降低成本，而是节约资源。我们自己算算可以节约17%的资源。
问:蔚来和吉利、长安换电能带来多少营收？
李斌:你肯定能赚到钱，但是明年你就赚不到钱了。这需要时间。
谈技术:做高端的前提
问:对“没有豪华品牌，只有豪华车型”你怎么看？
李斌:我们把自己定位为高端品牌，我们从来没有说过它是奢侈品牌。高端品牌还是要技术先进。如果不是技术先进，他们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高端品牌。当然，品牌其实来源于用户的认可。用户怎么看？他们应该用脚投票。杜蕾斯避孕套广告图片
问:你想问蔚来关于MPV项目的事情吗？
李斌:MPV成立了，但没那么快。让我们等一会儿。可能早一点做比较好。如果晚了，我们也不会担心。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会带头。
问:蔚来下一代能否在智能驾驶上实现超车？
李斌:你不需要等待下一代，它已经被超越了。我们采取不同的方法，就像盖楼，我们花更多的时间打基础。现在差不多出地面了，整个数据闭环，基础，可以看到。进度比预想的要快很多，比如原路线的验证，提前完成，超出三倍。
问:Q:NIO手机的销售情况如何？
李斌:销售符合预期，因为预期很低，没有那么高。手机业务的对错要三年才能看出来。至少目前来看，手机的设计和用户体验已经达到了项目的目标。项目本身的投入产出确实需要三年，不完全是财务意义上的。当华为、小米甚至苹果等手机巨头的汽车销量越来越大的时候，大家就知道它的意义了。
问:你认为现在蔚来在产品层面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李斌:我们的定位非常明确。我们只做纯电高端市场，不打价格战，保证产品领先，技术领先，服务满足用户期望。只是今天的传播环境会让蔚来吃一点苦头，我们是二元论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大家给蔚来贴的标签是服务好，产品一定不好，技术落后。我们积累了400多亿的投资，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所以，你看蔚来的时候，不能因为你数学考得好，或者你语文数学考得好，你英语就一定差。
谈下海:有些东西被严重低估了。
问:今年以来，多家车企高调宣布出海计划。蔚来目前出口情况如何？晶码战士全集130集目录
李斌:两年前，我们在挪威布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仍将处于学习阶段。高端品牌马上在海外市场打开局面是幼稚的。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市场准备。短期对我们销售的帮助还不如国内一个中等城市。
Q:2022年Q:NIO部署海外，行动非常频繁。2023年，蔚来在海外似乎放缓了脚步。2024年后海外战略将如何调整？
秦:主要是欧洲几个发达富裕的国家。欧洲这两年变化很大，消费者信心各方面波动剧烈。所以内外因素放在一起，我们的初心和愿景没有变，只是需要调整节奏。
欧洲的换电布局比预期慢了很多。去年，据说到今年年底将建成120座换电站。事实上，28个换电站刚刚到达。预算批下来之后，他们就是铺不上去，执行层面有很多问题我们没有意识到。
谈市场:老老实实卖车
Q:2024年Q:如何卖车，如何提高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李斌:2024年怎么卖？没有什么大招。2021年是蔚来过得最好的一年，毛利率超过20，现金流为正。2021年一季度，我只亏了40多亿。没有新车，我只是努力工作。所以明年我们将依赖NIO品牌。
问:蔚来目前在售的8款车型中，除了ES6和EC6，其他车型销量都不高。蔚来明年会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李斌:我们诚实地卖车，尽可能多的卖。我们有内部目标。蔚来从来不喊销量，也很少喊。
问:蔚来目前月销量在1.6-1.8万左右。很多人还是觉得蔚来卖不出去。你有销售目标吗？
李斌:2万元应该是一个合理的目标。首先要回到2万元的基准线，然后往上走，希望能保持40%以上的份额。
问:如何判断明年的市场？蔚来会如何出牌应对？
李斌:明年是排位赛的最后阶段，每个人都很痛苦。先过日子，把下面的产品准备好，保证三高优先研发，领先的技术和产品，销售和服务网络，三个品牌，九个型号。
论管理与效率:为了生存
问:蔚来什么时候赚钱？
李斌:我们的R&D费用不是当期的，而是未来的。如果你只想活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活着不是唯一的目的，但你必须活着。重要的是发展，参与角色不是目的。你只能赢。
我们定位的是高端品牌，不能保证投入的力度。现在只能往前走，降本增效是永恒的话题。如果我们每年从开支和成本中节省5%，这将是一大笔钱。今年预计6700亿的产品加上费用会节省35亿，所以这是无止境的，会继续做下去。
问:目前降本增效、精简内部人员和业务的进展如何？
李斌:智能驾驶系逆势扩招。电池制造业受到很大影响。前段时间有人很有节奏的说要开始新一轮了，其实不然。
问:推广一个新品牌需要很多钱。为什么蔚来要在亏损严重且备受外界质疑的情况下推广一个新品牌？
李斌:我们在泰斯拉身上走了两条路。我们现在之所以推广一个新品牌，不是因为亏损严重，而是投资要变现，就这么简单。我们肯定不会为了发展第二个品牌而招那么多人，两边的智能驾驶团队可以共享。
问:目前蔚来正在经历一些外患，所以她做了很多改变，放弃了一些曾经坚持的东西。这是否意味着蔚来的初心和长久主义会逐渐改变和消失，成为一家大家都不知道的公司？
李斌:我们的初心不会变，我们的长期主义也不会变。长期主义不是不做好短期执行的借口。不注重短期执行，很容易在公司发展出一种文化。以后不要说蔚来是长期公司，这样会麻痹我们同事。就说蔚来是一家追求短期执行，讲求效率的公司。这样挺好的，说我们目光短浅也没问题。
问:蔚来将如何判断明年的市场，是否会继续调整价格策略？
李斌:明年和后年的竞争会很激烈。蔚来不会以价换量，但我会放弃公司内部的幻想。我跟同事说，放弃第一对市场竞争激烈的幻想会很惨；第二，也要放弃以价换量的幻想，两者都要放弃幻想。以价换量的决策很容易做出，但实际上我认为这个战略目标是无法实现的。蔚来将以提高毛利率和销售服务体系的能力换取销量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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