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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搜狐科技
作者|梁昌俊
没想到，去年在国内开的大模式元年，今年迅速进入价格战。
从字节豆包拉大机型定价进入按厘米定价时代，到阿里、百度、腾讯等。接连宣布大机型降价，有的甚至直接宣布免费，这一波价格战愈演愈烈。
看来这又变成大厂游戏了。李开复和王小川将做一年的大模特，他们都表示不会跟进。
为什么现在开始这场大型号价格战？背后的驱动因素是什么？会有什么影响？搜狐科技就此与创业者、投资人、分析师进行了对话。
国内大厂卷起大机型价格战谁最凶？
这波大模型降价潮始于今年5月初，一款名为DeepSeek-V2的大模型，是基金公司幻方量化旗下DeepSeek发布的第二代MoE模型，号称中文综合能力超过GPT-4。
模型API的输入价格为0.001元/千令牌，输出价格为0.002元/千令牌。根据DeepSeek在官网的价格对比，该机型的价格在国内外主流大机型中是最低的。
这成为大型号降价的导火索。几天后，智普AI宣布，入门级产品GLM-3 Turbo型号的价格已降至0.001元/千令牌，降幅达80%，但最新的GLM-4型号并未调整。
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字节豆包的超低定价。在5月中旬的发布会上，豆腐脑两款普通型(32k和128k)的投入定价分别为0.0008元/千令牌和0.005元/千令牌，分别低于行业99.3%和95.8%。
这意味着字节跳动将大型号的API定价下调了一个数量级，每千令牌的价格进入了以厘米计价的时代，挑起了行业内的价格战。
阿里率先坐不住了。阿里云5月21日宣布依桐机型全面降价，主力机型Qwen-Long投入价格降至0.0005元/千令牌，降幅达97%，产出价格降幅达90%。
降价后，该机型价格仅为GPT-4的1/400，远低于谷歌、Anthropic、百度、豆包等主流机型，突破全球底价。其他三款商用机型和五款开源机型也有不同程度的优惠。
随后，百度和腾讯忍无可忍。百度宣布文心大模的两款机型——欧尼Speed和欧尼Lite完全免费。腾讯混合机型全面降价，主力机型——lite免费，其他机型也分别有50%-88%的降幅。
此外，科大讯飞还宣布Spark API能力免费开放，其中科大讯飞Spark Lite API永久免费，科大讯飞Spark顶配版API价格下调至0.021/千令牌。
这意味着百度、阿里、字节跳动、腾讯等国内厂商全面卷入大机型价格战。对此，李开复表示，像ofo这样的疯狂降价是双输的游戏，大的模式公司不应该这么不理智。
“技术还是最重要的。技术不行，我们就单纯靠钱亏本做生意，不做对标。”李开复说。王小川也在吃瓜看热闹，表示不会干涉。
群创天使基金合伙人王晟认为，大厂商尤其是腾讯百度的介入，是不计成本的价格战。“魔方量化模型或者豆包可能还是性价比高，免费是恶性的市场价格竞争。”
其实不仅仅是中国，包括OpenAI、Google在内的海外AI巨头，大机型的价格都在持续走低。比如OpenAI最新大型号GPT-4o，支持免费试用，API价格比GPT-4-turbo降低一半。
Counterpoint Research高级分析师Ivan Lam对搜狐科技表示，海外的大机型进化速度比国内快，但国内外降价的逻辑相差不大，但由于国内厂商更多，竞争会更激烈。
为什么你现在很健康？降低成本和着陆焦虑驱动
从国内来看，这一波大机型刚刚过去一年多。从最初的卷速和参数，到今年的卷文和卷应用，以及快速的卷价，都有些让人吃惊。
搜狐科技传播多位内部人士认为，现在大模式敢打价格战的原因之一是推理相关的成本持续下降。
李彦宏在4月早些时候提到，由于训练效率的提高和MoE架构的使用，文心大模型的推理性能比一年前提高了105倍，而推理成本降低到1%。
火山发动机总裁谭戴也表示，豆包的超低定价源于优化成本的技术自信。比如优化调整模型结构，把以前的单机推理进化成工程上的分布式推理。这些技术可以更好地利用底层计算能力，大大降低成本。
在最近的交流中，王小川也向搜狐科技表示，推理成本是否下降与用户规模无关，主要取决于技术进步，包括底层GPU、运营商层、infra构建、模型联动等方面的优化。
“我相信大厂也期待未来机型成本会大幅降低。也许他们今天会亏，再过一年就不亏了。这种情况下，大厂不会考虑短期损失，而是考虑未来更多的机会。”王小川说。病毒营销案例ppt
事实上，成本已经成为国内外大车型越来越重要的因素。OpenAI首席执行官奥特曼在最近的微软Build大会上也表示，在考虑开发新模型时，速度和成本非常重要。
这一波大车型价格战也让外界感受到了互联网时代熟悉的打法——千团大战、网约车大战的疯狂补贴。
但是，AIGC内容创作公司爱设计创始人&；CEO赵冲对搜狐科技表示，现在大厂降价不能算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补贴战。
“现在只是降低成本。即使减少90%以上，也可能还有毛利。只是毛利减少了，不算亏本补贴。”赵冲表示，如果提高型号水平，降低成本，仍然会遵循摩尔定律，未来还可以进一步降低价格。
李开复认为，可以期待整个行业每年降低10倍的推理成本，这是必然会发生的。多普达699新浪科技
当然，现在国内大机型开始卷款涨价，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大机型落地的焦虑。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很多观点判断大模型的应用将迎来爆发，但显然过于乐观。不管是大厂还是创业公司，还是很难说是大模式红利。王小川也认为，现在还没有人提出超级申请。
阿里云高级副总裁、公有云事业部总裁刘伟光明确表示，阿里云此次大幅降低大模型推理的价格，是为了加速AI应用的爆发，并预测未来大模型API的调用量将增长数千倍。
“现在的大型号还是太贵了。降低成本是推动大模式快进到价值创造阶段的关键因素，市场也有降价需求。”谭要提一下。
还需要指出的是，大厂商对这一波大机型的降价还是有所保留的。比如百度对文新3.5和文新4.0没有降价措施，功能更全，但主要针对相对轻量级的版本。
谭要提到的是，大模型不仅可以提供低价的轻量级版本，而且主要模型和最先进的模型应该足够便宜，才能真正满足企业复杂业务场景的需求，充分验证大模型的应用价值。
另外，这波降价主要是国内云厂商主导的，他们可能还是有“私心”，打算用低价或者免费的大机型来引导自己的云服务。
Ivan Lam认为，这些云厂商可能是想加持大模式，加速自己云服务的渗透。赵冲还表示，对于云厂商来说，大机型降价本身也是一种客户获取策略。
你能加快申请速度吗？创业公司没有出路？
随着大尺寸模型性能的不断提升，高成本越来越被视为阻碍其落地的关键因素，但这一波大尺寸模型价格战是否会加速大尺寸模型的应用？
王小川认为，价格战将使人工智能泡沫更大，并刺激整个ToB市场更快繁荣。
这样也可以形成正向循环，降低价格，增加模型的使用，提高大模型的性能，大大降低模型推理的单位成本，从而进一步吸引B端使用。
然而，王晟对价格战能否加速大模型的应用有些悲观。“我觉得现在更大的挑战是，即使免费给大家，也不一定有那么多人用。”
他对搜狐科技表示，目前还没有看到谁能把大模型做成用户喜欢和欢迎的应用，即使是免费的，是否能刺激生态做出很多应用，能不能高频使用，还是未知数。
复旦大学教授张琦对搜狐科技表示，大模型落地的难度不在于模型成本高，而在于单纯依靠大模型就能落地的场景很少。比如企业知识的内部问答，不是单纯依靠大模型就能完成的。
赵冲认为，大模型落地的核心是与场景的匹配。有些场景会很快落地。现在有很多好的场景，但ToB企业需要一点时间来服务。
前阿里副总裁、Lepton AI创始人贾也在评论大机型价格战时表示，降价是一个简单的策略，拍脑袋就能做到，但ToB真正的商业成功更难。
“今天，并不是API贵了就没人用，而是因为企业首先要搞清楚如何利用它产生商业价值。不然便宜了就浪费了。”所以这一波降价能否加速大规模机型的落地还是个疑问。
此外，这一波由大厂主导的大机型价格战，对于对创业公司的影响也很在意。猎豹移动董事长傅盛认为，这次大降价基本宣告了大模式创业公司必须寻找新的商业模式。
王晟认为，大型模型价格战对大型模型初创企业不太友好。“从模型开发能力上来说，这些大公司可能并不比这些初创公司强，但是这种公司现在用钱来杀你抢市场，也不好。”
赵冲判断，如果不抓住云供应商的大腿，现在正在制作基本模型的初创公司可能很快就会落后。
他给出的理由是，云厂商的产品组合更加多样化，可以云+大模型，甚至可以说大模型亏本卖，但是可以获得走云的客户。如果创业公司不拥抱云厂商的大腿，竞争和产品组合都会有挑战。
从这个角度来说，大模式变成了大厂商的游戏，最终将是平台和生态的较量。国内几个有头有脸的大型模型独角兽一定程度上已经站队，背后有阿里或腾讯等大厂商的投资。
目前很多大型模型初创企业对外提供API服务。智普AI CEO张鹏此前提到，公司已经形成了平台化的发展模式，确定了API调用、私有化方案等四种商业模式。
王小川表示，API并不是百川智能营收的重点。他认为API并不是最性感的商业模式。建议创业公司不要把API作为商业模式，要明确自己的定位，否则可能会出局。
“如果以后中国也这样，大家宁愿赔钱也不让你赢，那我们就去海外。”说这话的李开复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并表示决心不再过多做国内的ToB，而是做买单的生意。
当然，很多公司也可能受益。“对于我们这些做应用的创业公司来说，肯定是非常好的。本来我的成本结构5%到10%可能就是一个很大的模型。现在变成1%，毛利会更高。”赵冲说。
王晟说，如果创业公司做的大模型足够强大，像Open AI这样输出模型是可以的，但是Open AI真的从模型中赚钱吗？markersize
“我觉得未来肯定不是，还是要生态化，所以现在大家都在找合适的路。”王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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