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程院院士吴志强:让城市生活更美好

主持人:吴志强教授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城乡规划师、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他曾主持上海世博园的规划。在去年举行的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作为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最高奖项,吴教授和他的团队获得了“超级AI领袖奖”(简称“风帆奖”),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奖项,全球只有6个“风帆之星”奖项。项目名称为上海金鼎“智慧城市”的CIMAI平台研发,这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名字。吴院士,您能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项目,研究方向是什么吗?

吴志强:众所周知,城市就像一个智慧生命。一个城市有大脑,不仅仅是手和脚,只有肌肉和骨骼,而且还有大脑。然而,手术后发现一个大脑实际上无法运行。2000多万人的所有数据都要汇给一个大脑,这个大脑就成了“大大脑”。头大了,什么都得进去。因此,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在上海的金桥和浦东做了一个新版本的实验,即它不仅仅是一个大脑,它是一个大脑群。

主持人:有很多脑洞。

吴志强:正是如此。也就是我们用了一个专业词汇叫“多脑结构”。我第一次跳出了一个大脑,变成了一群大脑。而且,我们这次做的是不同的大脑,如何协同工作,专业词汇叫“异构大脑”,这是一个社区组合。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太多了,班里有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大家都在动脑子。这个班绝对比一个人的脑子强。

主持人:吴院士,请您给我们的年轻朋友讲一讲什么是城市规划,为什么要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来规划城市。

吴志强:其实这个问题是针对现在的孩子的。我可以回到我的童年。我在上海南京路长大。其实长大后你总会发现车是这样跑的;就是对房子这样做;这种路本来是修的,但似乎一切都可以做得更好。因为这种对美好未来的希望,我报考了同济大学的城市规划专业。在我进入城市规划专业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城市规划不是针对这么一小块土地的实际问题。实际上,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来看,它承载着人类对下一代的居住形态的实现,乃至整个社会的梦想。

这时,你发现有很多东西要学,比如经济学、社会学、管理学、道路工程、不同的建筑结构、植物学和美学。看来你什么都要学一点。大家都会觉得城市规划和城乡规划的概念是一个通用的学科。你应该制定一个好的计划,不是说它只是画几张图那么简单,而是你可能要研究许多工程和科学问题。

主持人:您刚才注意到一个细节了吗?吴院士说你还是要学美学。你要有审美,就是你要对这个城市这个国家什么叫“美”有一个判断。

吴志强:没错。因此,经过非常完整和系统的训练后发现,实际上人类有创造城市的梦想,但这一梦想需要在建设和运营过程中进行协调。这是什么协调?在空房间内进行协调需要非常精确的配置,因此城市规划仅仅意味着在同一个空房间内实现人类梦想并设计一个可持续的生活滚动过程。

主持人:你刚才说你有一个经验。当你走出国门,看到国外的一些城市规划实践时,它的理念是否给了你新的冲击?

吴志强:我在德国做城市规划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首先,我们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时候,他们都在做可持续发展,绿色低碳早已开始。所以这部分事情对我来说很新鲜。我认为我们应该学习绿色、可持续、低碳和低能耗的概念。第二,其实我们以前做城市规划,更多的是物质方面的东西,就是道路、房子、空房间和道路。后来发现德国在这个过程中强调了很多历史文化。这个地方的老房子有什么故事,谁住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每栋房子的故事,你不会随便拆掉它,你知道有那么多故事。就像后来我在上海办世博会的时候,说有一个两层的小房子叫翻译馆,你会觉得上海有很多这样的房子。但就是在这所房子里,我们中华民族的现代化进程中间,翻译了大量的科技文献,包括我们同学读到的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我认为最好不要随便拆掉这座房子,而是把它作为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小建筑留在世博会上。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了世博会。你是世博园的总规划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想听听大家的看法。整个城市的规划应该是什么样的,它的生命力是什么样的,它的核心理念是什么样的?

吴志强:有三个核心内容。首先,城市总是人造的。如何与自然互动、平衡、和谐?简单地说,它叫做人与自然的和谐。这样做,城市基本上就有了很强的生存能力。如果它对周围环境特别有害,城市最终将无法生存,无论它多么美丽,它都将远离自然,也不会有可持续发展,因为你已经破坏了你周围的所有最后的环境,美丽是无用的。这是第一原则;第二,城市是一个不同地方的人高密度聚集和生活的地方,因此它是系统之间的平衡。我们称之为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和谐,这是非常重要的。城市是物质的,但它实际上承载了人们美好的生活,彼此之间非常合作和协调。这一点非常重要。简单地说,可能生活在上海这样一个大城市的人都来自五湖四海,它应该具有包容性。让五湖四海的人在这里生活都有归属感。这种归属感是需要建立和创造的。第三,很重要,但至今没有处理好,就是历史遗产和未来创新之间的时间相位要和谐,把历史遗产作为未来创新的动力是一门学科,可能比前两者更和谐,要求更高,时间跨度上也要和谐。

主持人:我知道在长三角一体化的大背景下,您一直在研究都市圈。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都市圈的规划吗?

吴志强:在人类历史上,城市群的规划在过去是偶然的。但是今天,你在世界上哪里可以找到活力?它是一群有活力的城市,不是一个城市有多伟大,而是一群城市。所以当时看了世界上这么多城市群之后,我发现这些城市群之间的搭配特别重要。然后我们分析了上海及其周围长江三角洲的41个城市。经过分析,发现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我们称之为长板和短板。互相识别,准确识别后发现,比如合肥大学生数量多,但我们很多城市大学生很少,产业特别发达,比如上海金融业特别好,国际化特别好。如何将这些元素补充到一个社区的优势中,对我们中华民族的崛起非常重要。然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识别和精准配置,然后告诉这些领导,其实什么城市和什么城市,加上什么城市,都特别有前景。因为你的优点就是它的缺点,所以在你尝试之后,你会发现它是有效的。例如,长三角的科技创新专利数量是上海与其他城市共同申请的专利数量和跨城市申请的专利数量,实现了大规模增长。十年间,我们看到数据增长了10倍。

主持人:从小到大,你的阅读爱好是什么?三星galaxy note iii

吴志强:有些事情对我的影响很大。比如我从南京路静安寺去王家沙的路上,要去参加少年宫的科技活动,要经过一家叫旧杂志书店的书店,很便宜。例如,其他杂志每本16美分,而它每本仅4美分。同样的价格你可以买四个。你会看很多很多高科技杂志。例如,附近有一家专门制作模型飞机的商店。只要还剩几分钱,我们就去那里买一点木头,一根橡皮筋什么的,然后有一天,我们可以把这架飞机组装起来。比较先进的,北京路东段有很多五金,蚶江路有很多电器元件。各种小部件串联在一起。当你把它们结合起来时,你会有很多想象,很多想法和很多探索。有时候我想,现在条件好了,一部手机连电池都不让你拿出来。它是创新的,你变成了一个傻瓜。很多孩子小时候至少拆过闹钟、电子表和收音机。我拆了太多东西了。

主持人:你拆除了什么?

吴志强:我把闹钟拆开了,但我无法还原它。家庭是一件大事,但我父亲对我比较宽容,没有惩罚我。他想的是,一个小闹钟给我拆开后,如何把它放好,但这实际上是对青少年的创新。我觉得一个设备,你把它分解成组件,组件可以替换,组件可以组合,都是非常重要的创新手段。在更高的层面上互补,在更高的层面上重新设计,我觉得这在我自己的青春期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从兴趣出发做事总是有很强的动力。

主持人:我们这里有几本书。这本叫做《绿色校园与未来》,吴院士打算推荐给青年朋友们。友录通讯录改成什么了

吴志强:这是我花了很多年时间,从全国各地的名校招聘了一批名师、名校长,为我们青少年编撰的一套书。我今天带了三本书,但实际上有五本。这是一个完整的系列书籍,让学生知道我们周围的许多事情都可以变得更环保、更节能、更减排,并且可以做许多创新的事情。校园已经开始了。我相信这些学生将把许多想法、概念和技术带回家,他们也可以带动他们的父母。当我们的社区做好准备时,这些学生可能会做好以下准备。想想我们现在坐在这里的同学。十年、二十年和三十年后,他们将成为科学家。他们在不断地改变和制作这个新版本。我想这是我今天送给同学的礼物。我很开心。

主持人:如果我还是一名学生,并且碰巧在学校、中学或小学,听了您的课后,我会对绿色建设的未来感兴趣,包括城市规划。我想可能很多孩子,在脑海中产生火花之后,都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思考。现场有很多小朋友,他们也带着问题前来与吴院士交流。

提问:我是杨浦区青年科技站的陈亮。我有一个问题要问。过去,我们都住在石库门,邻里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但现在我们都住在一个住宅区,在一栋高层建筑中,人们之间似乎不那么熟悉。我想问一下,如果要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加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我们在城市规划方面可以做哪些努力?谢谢你。

吴志强:问得好,很专业。这不仅关系到我们上海杨浦区,也关系到全人类。首先要知道这个现象,这是人类的共性。世界上没有高楼和电梯之前,人类是水平生活的。横着住的时候,我们这一代人也经历过,家里两家人都要共用一个馄饨。所以今天,突然之间,每个人都住在高楼大厦里。楼上是谁可能不知道,但看到点头而不打招呼是礼貌的。这种事情只有中国才有吗?不会的,只要人类都横向生活,就特别好。把它们放上去,住在楼梯里,不要马上打招呼。这是人类的共性。这是第一点。为什么我们水平时可以交流?我们有通信室。其实我们是垂直住的,只是没有交流室空。唯一交错空的房间在电梯里,所以我们交流起来非常非常困难。想要打破这种局面,最似乎是空之间的一个变化。在垂直方向空,几层中间应该有一个平台,既不是私人的也不是公共的-大到城市和集体。这种集体空房间后面会探讨。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人成为一名规划师,我们必须记住,我们应该在城市生活得更舒适。

提问:我是上海市北中学的贾晨宇。随着交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去其他城市学习和工作,甚至结婚。然后他们可能希望不同的城市有相同的城市功能,也许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城市有相同的生活体验。那你觉得这种“千城一面”的发展模式值得推广吗?

吴志强:我问了规划中的另一个热词。许多城市看起来相似。但事实上,这座城市有自己的遗传部分,而遗传部分不应该被篡改。例如,这个城市位于山水之间。它有这样一条河,它有这样一条河,它有这样一座山。这不是篡改它。城市有许多基因,在历史和文化的中间创造了大量的象征性空房间。不要随便碰它们,这是这个城市和其他城市的区别。在传统基因中,还有人对待天地关系的态度,这也是它的固有基因。再说很多东西,它是细胞的一部分。细胞部分需要更换。如果不改变,就会扼杀生命。因此,这两件事应该明确区分开来——什么是基因,什么是细胞。如果你把细胞当成基因,城市就会死亡,没有办法移动;如果把所有的基因都看成细胞,就会破坏城市的特色。因此,有必要很好地区分哪些是不可移动的。这是一个从根本上区别于其他城市的不同内容。城市之间,一些基本功能可能是相同的,但如果其个性和其独特的文化都体现在规划中,那么每个人都会看到每个城市都有不同的味道。

提问:我叫何,是上海交通大学附属实验小学西校区的学生。我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国在世界城市规划发展中的地位如何?

吴志强:中国同济大学在做城市规划的时候,全世界只有三所学校在做城市规划。随着中国城市化的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总结了很多经验,我们在世界上实际上有非常高的地位。在全球所有学科中,中国能拿到A+的学科并不多,但城市规划是中国为数不多能拿到A+的学科。然后我会告诉你,在世界城市规划学科中,美国或英国没有人能获得A+。你知道对我们主题的探索的驱动力是多么强大。当然,我们不能忘记,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建设为这一学科提供了巨大的背景,现在人工智能和数字化非常前卫。

提问:我是来自上海华宇中学的闵佳晴,是一名05后中学生。我注意到你的研究团队中有很多年轻人。你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我还想让你给我们一些关于人生目标和发展的建议。

吴志强:我从1985年开始当老师。我当了这么多年老师。看到一代又一代的学生,感觉自己的学生越来越聪明了。真的,我知道的越来越多了。什么是聪明?我知道很多,阅读很多,接受新知识非常快,并且敢于挑战。与过去不同,我们不能思考老师说的话。我们能做得更好吗?现在学生更有创新精神。

主持人:他们会挑战你吗?

吴志强:当然,我一再告诉他们,在科学和我们所做的事情上,我们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我是院士你是学生。因为我们面前有一个共同点,要完成这个创新,让城市生活更美好,我们是平等的,一起探索,所以我的学生都很积极。

主持人:你经常受到他们的启发。

吴志强:当然非常非常多。我们一起做科技创新的氛围非常好。诺基亚5030充电器

主持人:非常感谢青年朋友们的提问,也感谢吴院士的交流和分享,给了我们很多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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