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和OpenAI:分手,不要体面

科技圈越来越像娱乐圈了。“顶流”OpenAI在近两年贡献了一个又一个热搜。

去年,首席执行官奥特曼的“甄嬛回宫”刚刚上演,今年,“互联网崛起”再次开始,与“前”投资者马斯克一起,一个小构图被用来产生影响。

最近科技圈最热的话题是马斯克起诉OpenAl,并以46页的诉讼文件描述了自己如何被OpenAI欺骗,要求对方赔钱并恢复开源。对于这一指控,OpenAl选择了“硬来硬去”,多位高管和科学家联名在官网撰文驳斥马斯克的“四宗罪”,并附上了自2015年成立以来的电子邮件往来记录。

在这篇文章的最后,OpenAI说了一句尴尬的话:

“他(马斯克)激励我们追求更高的目标,但随后告诉我们注定会失败,并创立了一个竞争对手。当我们在没有他参与的情况下开始朝着OpenAI的使命取得有意义的进展时,他选择起诉我们。”

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被遗忘在江湖中。在经历了短暂的“蜜月期”后,马斯克和OpenAI自从被踢出OpenAI董事会后,就从未停止过对该公司的攻击。他的怒气值一路累积,现在要上法庭了。

过去,毫无悬念的白月光已经成为世界首富眼中的一粒米,而且闻起来像是“虐恋”。

今晚,我们不关心人类命运的星辰大海。让我们放松下来,回到马斯克和OpenAI的“注定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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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和奥特曼可能不会忘记2015年的那个夜晚。

时任投资机构Y Combinator总裁的奥特曼促成了马斯克与科学家伊利亚·苏茨基弗的晚餐会面。当时,马斯克正在输出他一贯的“人工智能威胁论”,认为有必要尽快成立一个非营利组织,以防止人工智能带来的灾难性影响。“否则,人工智能可能会杀死我们所有人。”伊利亚伊利亚所在的谷歌在人工智能领域表现强劲且保守,因其可能控制垄断性人工智能而备受争议。

创建一个非营利组织,找到一种以开源方式与谷歌/微软等巨头竞争的方法,创造安全和通用的人工智能以造福全人类,并避免AI的滥用——马斯克和奥特曼一拍即合,成立了OpenAI,这对许多技术理想主义者来说具有吸引力。

于是,2015年底,马斯克、奥特曼等投资人成立了OpenAI。

尽管工资不如谷歌和脸书等大公司高,但OpenAI一经成立,就吸引了Stripe前首席技术官格雷格·布罗克曼、前谷歌研究员伊利亚·苏茨基弗、才华横溢的计算机大师艾伦·凯以及许多曾在学术机构、脸书人工智能或DeepMind工作的年轻人才。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必在秋风中画扇。在最近的诉讼中,马斯克指责OpenAI“杀死了龙,青少年最终将成为龙”,并且没有遵守“为了人类的利益而公开开发AGI”的最初协议,而是成为了微软这样的大公司的附庸。

而OpenAI回复马斯克的“伪君子真的是小人”,所谓的技术理想主义不过是说说而已。在一封电子邮件中,他明确表示:“我们需要超过1亿美元的资金,以避免与谷歌或脸书的支出相比陷入绝望…我承诺提供10亿美元的初始融资,其他人没有提供的我将负责。”然而,其承诺的资金实际上并未到位。

OpenAI没能坚持初衷,马斯克也没能兑现承诺。这难道不是一种“双向旅行”吗?

剧变:等待改变却失去人心

今天的OpenAI是令世界惊讶的AI领导者。然而,正如其研究人员在《为什么伟大不能被规划》中所说,OpenAI给了研究人员极大的自由和开放性,因此产出效率不如“集中资源办大事”来得快。因此,在成立初期,OpenAI未能像马斯克预期的那样击败谷歌和脸书。

它在做什么?OpenAI Five在Dota2中玩游戏、虐待人类玩家、刷新游戏记录;做公益和学习,防止恶意使用AI;从事小众赛道,使用古代的单向语言模型进行预训练。当时,谷歌DeepMind不时取得不朽的成就。

同样高举AGI的旗帜,OpenAI和谷歌之间的距离似乎正在扩大。

这时,马斯克和OpenAI之间爆发了一场重大冲突。马斯克希望独立运营OpenAI,合并OpenAI和特斯拉,并让他担任首席执行官以击败谷歌。OpenAI发布的邮件显示,马斯克认为“特斯拉是唯一有希望与谷歌匹敌的道路”。

显然,奥特曼和其他联合创始人并不接受。因此在2018年2月,马斯克被OpenAI董事会踢出局,但“它将继续提供财务支持和指导”。

一方面竞争激烈,同时持续烧钱。2015年获得的初始融资不可能永远燃烧,OpenAI需要不断吸收新的资金支持。此时,马斯克已经“变卦”了。

离开OpenAI董事会后,马斯克被爆放弃向OpenAI提供额外资金的承诺。“即使筹集了几个亿,也不够,否则就会被遗忘。”

从商业角度来看,马斯克的选择似乎并无不当。从道德的角度来看,马斯克“知道非营利组织无法筹集足够的资金”,但却停止资助OpenAI,并完全否认OpenAI的发展道路,认为他们成功的概率为零。整个行动可以说是“杀人诛心。”

背刺:然而,人心是多变的。

改起来容易,改起来也容易。

随后,马斯克在推特上谈到了自己的决定:“特斯拉和OpenAI在人才方面存在竞争,我不同意OpenAI团队想要做的一些事情。因此,最好分道扬镳。”

OpenAI还成立了一个受限制的盈利实体OpenAI LP,由奥特曼担任首席执行官,以支持对云计算和超级计算机等基础设施以及人工智能人才的投资。2019年7月,OpenAI又获得了微软10亿美元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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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第一个失信的人变成了罗生门。

然而,马斯克并没有体面地结束这段感情,而是彻底“黑化”,此后一直与OpenAI杠上了。总是“第一个很尴尬”,首先开始嘲讽OpenAI。

2019年2月,OpenAI推出了被称为“史上最强通用NLP模型”的GPT-2。与当时谷歌的BERT相比,他们都采用了Transformer架构。然而,GPT-2的预训练数据是巨大的,数据集约为1000万篇文章和40GB的文本集合,这使得语言模型更具通用性,更好地理解语言和知识逻辑,可用于任何领域的下游任务。

可以看出,当时的OpenAI已经摸到了大模式“励精图治创造奇迹”的成功之路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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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GPT-2没有公开模型和数据集,就像ChatGPT、GPT-4和后来发布的其他版本一样。

马斯克曾多次批评OpenAI的这一决定。他曾在Twitter上发言:“OpenAI最初是一个开源和非营利组织。现在这两个都不是真的。”

面对指控,OpenAI并未从官方角度做出正面回应。奥特曼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马斯克非常渴望拯救世界,但前提是他是拯救世界的人。

简而言之,马斯克“正义代言人”的形象被OpenAI无情戳破。从相爱相杀,双方最终走到了矛盾彻底激化的一步。

激化:回头看是万重山。

时间来到2023年,OpenAI因ChatGPT的成功而备受瞩目。在这一点上,可以说独木舟已经通过了万重山。然而,马斯克对此特别生气。

业内对马斯克的一个普遍认知是一个具有表演型人格的“自大狂”。他喜欢干大事,喜欢说大话,并制定了一些像星辰大海一样的宏伟目标,比如全自动驾驶、通用人工智能、移民火星、脑机接口等,以提高外界对他和他的职业生涯的关注度。因为“语不惊人死不休”,很多业内专家对自己的观点也很无语。

深度学习三巨头之一的杨丽坤直言不讳地说:“人工智能威胁论是蒙昧主义,只有人才有控制的欲望”。扎克伯格还认为,“马斯克这样说(引发公众恐慌)是不负责任的。”

这样一个马斯克,看到他多年来一直反对和嘲笑的OpenAI取得了巨大成功,不可能忍住不说话。

进入2023年以来,马斯克对OpenAI的抨击呈现出矛盾激化的趋势。他反复输出:

现有的OpenAI根本不是我的初衷;

OpenAI已经成为一家闭源和利润最大化的公司,实际上由微软控制;

我向一个非营利组织捐赠了大约1亿美元,结果该组织是一个盈利组织,市值为300亿美元。如果这是合法的,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做?

直到一份诉状将OpenAI、奥特曼和联合创始人格雷格·布罗克曼告上了法庭。

OpenAI首次以官方身份做出了强烈回应。在OpenAI发布的电子邮件中,马斯克实际上非常清楚OpenAI实现其使命的行动并不意味着开源通用人工智能(AGI)。在这一点上,马斯克和他曾经的朋友奥特曼和谈论理想的伊利亚伊利亚完全站在了对手的位子上。

当然,马斯克被骗可能是无稽之谈。但我恐怕不能同意说OpenAI是纯洁无辜的。

尽管伊利亚·伊利亚声称OpenAI不是开源和开放的,并担心别有用心的人会滥用AGI,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真正的考虑是“竞争保护”而不是安全。

已经有科学家和研究人员仍然抱有理想主义。因为OpenAI不再开放,他们选择离开。然而,它不像“自大狂”马斯克那样大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马斯克和OpenAI之间,没有“木石联盟”,而是一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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